“属下听到的事和太子丹无关……是,是关于太后的。”于是,那人将自己在酒肆里看到的听到的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樊於期也惊呆了。
他们才回咸阳几天啊……竟然出了这样的事!
他派出眼线,一天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盯着阿房宫,不就是为了尽快拿到姬丹对秦国不利的确凿证据么?现在倒好,还没盯几天呢,怎么忽然闹出如此大的事来!
“那些流言传了多久?”樊於期想了想,觉得此刻最重要的还是尽量防止流言的扩大化,以免传进嬴政耳朵里。
“具体时日不清楚,但是咸阳的酒肆茶楼里都在争相谈论……属下以为,谣言可能已经传遍全城了。”手下始终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没想到他的话一说完,却并未等来樊於期的斥责与怒火。
疑惑地抬起眼皮,只见樊於期扔下一句“我即刻进宫”,衣服也不换便急匆匆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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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满脸阴云地从甘泉宫出来,直奔太后的德仪宫而去。服侍君王的内侍们谁也不敢拦,只好赶快去找樊於期看看能不能来得及把人劝住。
德仪宫内,赵姬已经午睡醒来,正在做针线活,旁边只有一名宫女伺候茶水。
嬴政进来的时候并没有人通传,赵姬有些意外:“政儿,你怎么来了?这个时辰你不是应该在书房里学习策论吗?”
“儿臣因何而来,母后心里最清楚。”嬴政面色阴沉,语气也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