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看了眼姬丹,见对方并无异色,便对嬴成蛟无奈地摇了摇头:“人家燕国太子知书达理,哪像你…野猴子似的!”
“这么多人在场呢,王兄也不给臣弟留点面子!”
“面子?寡人以为长安君里子都不在乎,哪儿还要什么面子。”
“王兄惯会拿臣弟开涮……”成蛟嘟着嘴,语气像在撒娇。
这边,嬴氏兄弟正在说笑;另一边,坐在西侧的嫪毐却绷着脸,始终一言不发。
成蛟眼眸一转,忽然放下筷子道:“宫宴怎能少了歌舞?臣弟有个不情之请。”
“又有什么鬼主意?”
嬴政自斟自饮了一杯,但听成蛟煞有其事地说道:“宫中舞乐翻来覆去就那几样,难免单调。臣弟府上有一名叫‘朱砂’的门客,剑术乃是一绝,不妨让他来舞上一段,以作助兴。王兄觉得如何?”
“听起来倒是新鲜,不过舞剑不可无雅乐相配。”
嬴政话音刚落,成蛟笑道:“这有何难!臣弟愿为在座诸位抚琴一曲。”
姬丹早前便有所耳闻,当今秦王之弟长安君武艺不精,却擅长音律,尤其弹得一手好琴。但她一时无法断定这个成蛟究竟是跟自己一样被动地卷进这场事端,还是已和他王兄预谋好,此时的言行举止只不过是这对兄弟在做戏而已。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