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音经过这些时日的摧残,已经从细嚼慢咽进化到大口干饭了,差不多嚼上几口就能囫囵说话。

她道,“出剑式一百下,入剑式五十七下,但西门庄主说只能算十下,所以还欠他九十下。”说完她眼泪唰地就下来了,跟梨花带雨没有一文钱的关系,那就是累到痛哭的瀑布泪(t—t)。

“哎哟哎哟,”苏纤纤心疼坏了,忙拿手背给她擦泪,顺手又塞了一勺子过去,有肉有菜的那种。

林诗音鼓着腮帮子,把食物当成西门吹雪一般嚼,很快又实现了嘴巴自由,开口就埋怨道,“你说他们剑客入剑就入剑吧,作什么还要耍个剑花?我为了练这剑花,手腕子差点儿抽筋了。”

苏纤纤闻言也是敢说,“大概……是因为帅?”

林诗音瞪眼,连乡音都被逼出来了,“帅个板板帅!”

“好好好,不帅不帅,”苏纤纤连忙劝哄,但也心知西门吹雪不是个存心整人的主儿,之所以让诗音接着练剑,大概是看出她心病未愈吧。

“可是诗音呐,虽然这累是累了点儿,但有始有终有出有入也正常嘛,你看你都练成出剑式了,那再练个入剑式也不坏啊,别的不说,好歹剑招它圆满了呀。”

苏纤纤说完还用手比划一圈,权当自个儿出剑入剑了。

林诗音委屈地瘪嘴,“圆满什么?我都快累死了。”

“哎呀,身体累总比犯心病强。”苏纤纤从大局出发,狠心驳回。

“我已经好了。”林诗音郑重强调道。

奈何苏纤纤信大夫多过信病人,“真的?讳疾忌医可不好哦。”

林诗音急了,“我没有!”

苏纤纤用勺子指着她问,“ 那你有没有想过李寻欢?”

林诗音一瞬间卡壳,“呃……”

“你想了。”苏纤纤跟西门吹雪一个反应,这可把林诗音气坏了。

她跺着脚道,“我不是那种想。”

“那是哪种想?”苏纤纤又问了个跟西门吹雪一样的问题。

但林诗音这回能说出个答案,“就是相见不如怀念的那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