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却无所作为,任凭诗音受尽委屈,想来心里到底还是偏向自家少爷的。”
李管家被说得无地自容,垂着头道,“老奴惭愧,劝不住鬼迷心窍的少爷,只能委屈表小姐做自己不愿做的事。”
苏纤纤问,“你既然明白诗音在受委屈,现在还拦着做什么?难道打算让她继续委屈下去?”
李管家忙道,“不不不,老奴只是不舍,表小姐这一走,怕是再也不愿回李园了。”
苏纤纤给他气笑了。
“一句不舍可不是能拦下诗音的由头。”
“老人家当知道,诗音能坦然住在李园是因为与你家少爷有婚约在身,可如今你家少爷什么德行你自己清楚。”
“两家婚约即已形同虚设,诗音便没有再在李园住的理由,更何况瓜田李下,一云英未嫁的姑娘可不好跟个外男同处一室,还要伺候其汤药,这事若不慎传扬出去,你教诗音日后如何做人?”
话都说这么明白了,李管家已无话可说,他让开身子,俯首道,“表小姐走吧,是李家对不起你。”
林诗音神色清冷道,“李管家保重,是诗音福薄,当不得李园的女主人。”
说罢,她和苏纤纤头也不回地离开李园。
李管家就站在门口,目送自小看着长大的表小姐离去,摇头叹息道,“老爷夫人,老奴无能,怕是不能看到少爷和表小姐为李园开枝散叶的那一天了。”
未免节外生枝,苏纤纤把林诗音带回家时,连行李都没空让人收拾,还是丫鬟小双匆匆给自家小姐收拾了几件衣服和行头,这才避免了林诗音一副净身出户的场面。
苏纤纤做主让林诗音住在离自己最近的院子,一切吃穿用度比照着自己来办,虽然很多东西都是现成的,但要全部安排妥当也费去不少时间,不知不觉连夜都深了。
从小双那里听说林诗音近日都睡不好,苏纤纤自告奋勇,要守着人睡下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