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复杂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南宫浅陌微微凝眉:“在我身上?”
陶翁却是摇了摇头,叹道:“是,也不是,准确来说,这引是被下在了在你腹中的孩子身上。”
“您是说……孩子?”南宫浅陌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将手覆在了肚子上。
陶翁目带不忍地看着她,道:“你既是百里老头的徒弟,当知这忘尘引是蛊而非毒,而我所知道的解法也就只有一个——以引诱蛊。”
顿了顿,又道:“忘尘之引以心头血为生,寄居体内,想要取引必须在孩子尚未出世之前,否则孩子一旦出生,那引便会与之融为一体,再难分离。也就是说,若要救他,就必须舍弃这孩子的性命。”
南宫浅陌脸色一白,脑子“嗡!”的一下炸开来,神思恍惚,纷乱如麻,整个灵魂仿佛都已经从躯体中脱离开来。
隔了许久,方才艰难地问道:“只此一法?”
陶翁重重叹气:“只此一法。”
“……好,我知道了。此事还望陶翁莫要同任何人提起。”南宫浅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缠绕在心头的慌乱、恐惧、不安暂且压下。
“那他呢?也不告诉吗?”陶翁皱眉。
南宫浅陌不由苦笑一声:“他知道。”只是一直瞒着自己罢了。他昨日去见西瞳,想必已然从他口中得知了忘尘引的解法……
陶翁一阵哑然,头一次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想了想,沉声道:“给你师父写封信吧,或许他能有什么办法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