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南宫浅陌想好该怎么回答,又问道:“会下棋吗?”

“略知一二。”

“坐吧!”陶翁大步流星地走到棋盘旁坐下,“嗖!”的一声,随手抓起一颗白子朝她丢去,角度颇为刁钻。

南宫浅陌瞳孔微缩,脚下不动,只是微微侧过身子,便伸手接下那颗白子,不动声色地坐在了他对面。

陶翁专注于棋局,只用余光瞥了她一眼:“还算有两下子,身手尚可。”

“让陶翁先生见笑了。”南宫浅陌淡淡回应道。

陶翁眉毛一竖,不耐烦地说道:“陶翁就陶翁,哪来的什么先生!”他最不耐烦别人用这种假模假样的客气话来称呼自己了。

“是,我记着了,陶翁。”南宫浅陌十分好脾气地应道。

方才没注意,此刻坐下来一看着棋局,南宫浅陌顿时明白凤之尧为何下了一半就要溜走了——

陶翁虽是酿酒的行家,可这棋艺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说是臭棋篓子都不为过,也是难为凤之尧能将这棋局勉强下成现在这副模样。

望着陶翁那副精神抖擞随时准备大杀四方的架势,南宫浅陌顿时欲哭无泪,赢,肯定是不行的,输,还得输得不露痕迹,这难度还真不是一般的高啊!可谁让她已经应下了呢,于是只好硬着头皮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