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到前朝,御史言官们纷纷据表上奏,皇上却全都充耳不闻。一时间朝野上下昏天黑地,动荡不安。

……

二月初春,魏祎脸上的伤养得差不多了,虽然有南宫浅陌的药膏,却还是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印记,不过只要稍微上点妆倒也看不太出来。

而这个时候,北凛那边派来接亲的队伍也已经到了东霂驿馆。

魏祎的爹娘是少年夫妻,鹣鲽情深,魏夫人生下魏祎后早逝,魏巍唯恐这唯一的女儿受委屈,因而这么些年也未再续弦,眼看着自己从小宠到大的闺女就要远嫁,魏巍这心里自然不好受。

但转念想到这些日子朝堂上的风云变幻,尔虞我诈,便也松了一口气,远嫁自有远嫁的好处,最起码远离了这些权谋是非不是?

自己向来耿直惯了,不愿参与党争,说不定哪天就被人从兵部尚书的位置上拉下去也不一定,到那个时候又如何能保得住女儿呢!还不如趁着这个时候,替女儿选个可靠的人。

夙问此人虽说脾性冷硬了些,可胜在后宅清净,又是个有担当的,女儿跟着他至少衣食无忧,性命无虞不是?

人这一辈子,说到底图的不过是“安稳”二字罢了。

魏巍为官多年,素来两袖清风,更没多少家底可言,却早早替魏祎准备了颇为丰厚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