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探了探他的额头,南宫浅陌这才起身,对靖远侯夫人道:“世子已经脱离危险了,夫人大可放心。”

“谦儿!”靖远侯夫人喜极而泣,激动得哭了出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床前,小心翼翼地轻抚着儿子苍白的脸庞,此刻的她就只是一个担心儿子的母亲而已,再不提旁的什么。

南宫浅陌见状心下微沉,本以为经此一事,能让上官和霓裳二人之间的感情更进一步,倒是忽略了这位靖远侯夫人对舞霓裳的成见,眼下此事怕是好坏参半了。

见她一时半会儿难以平复下来心情,南宫浅陌转身去了隔壁。

流云和颜舞刚刚扶着舞霓裳躺下,见她前来,便道“小姐,流云去取些冰块来。”

“去吧,顺便再取两个煮熟的鸡蛋来。”南宫浅陌点点头,说着便上前去查看舞霓裳的伤势。

只见她脸色苍白如纸,偏生脸颊上那个巴掌印鲜红刺目,南宫浅陌不免有些窝火:“你就不知道躲一躲?!”这么多人在院子里,只要她自己不出房门,她就不信靖远侯夫人能闯进去!

“这是我欠他的。”舞霓裳微微垂下了眼帘,神情淡淡。

“你!”南宫浅陌被堵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叹道:“你可知他为你做这些并不是要你欠他什么?”

舞霓裳却是牵唇一笑:“那又如何,靖远侯夫人的态度你也看到了,我不觉得自己有那个本事让他在我和他母亲当中选择我,更不想他因我而背负起不孝的骂名!两不相欠,于我于他便已是最好的结果。”

坠崖的那一刻,看到他为了救自己不惜以命相博,说心里没有半分动容那是假的,可感动归感动,现实归现实,这一点她分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