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某种现在还不方便剧透的理由,楚书在十二岁的时候,被送到意大利一所专门培养精英黑/手/党的学校去进修,然后就结识了当时年仅十四岁的迪诺。

不过楚书只在那里待了一年不到就回国了,一个是生活在欧洲的某黑/手/党家族继承人,一个是基本只在亚洲活动的普通人。自从离开意大利后,楚书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位金毛的意大利帅哥。

他是不晓得在这未来的十年内,未来的他有没有再跟迪诺有过接触。

不过从这位今年已经三十有二的加百罗涅家族十代目此刻活像见了鬼似的惊愕模样,以及从他的那匹仿佛去镇上发廊的托尼老师那里整了个离子烫的白马上掉下来的表现中可以断定。这十年内,他跟迪诺应该是没有接触的。

不过按照迪诺的时间来算,他们都已经十八年没见了,这位老同学竟然还能一眼认出他的身份,准确无误地喊出他的名字来。

突然有些感动是怎么回事。

楚书正在考虑要不要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手帕擦擦眼角那根本不存在的泪水,以此来表明他此刻他乡遇故知的感动之情。

不过……

“都已经过去十八年了,你的马术还是一如既往的烂啊。”

楚书居高临下地看着从马背上狼狈地掉到地上,此刻正龇牙咧嘴地揉着自己摔疼的臀部的金发青年。

当年他们学校有个必修课就是马术课,鬼晓得黑/手/党为毛还要学习骑马。总之这是学校的硬性要求,也是期末考试的必考科目。

结果到了期末考试的时候,虽然大部分人的马术都算不上熟练,但好歹整场考试下来都好端端地骑在马背上。

唯独迪诺,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竟然把套在马脖子上的缰绳捆到了自己的身上,结果他被失去束缚的马给掀翻在地,整个人被马拉雪橇似的在地上拖行,最后还是跟他同组考试的楚书从怀里摸出一把小刀,割断了捆在他身上的那些绳子,才不至于让他被马给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