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吓到他了。”

“不请我进去吗?”他提了提手里的餐盒。

奈奈不置可否,“请进,第二次见面的‘安室先生’,记得换鞋。”

鞋柜里其实没有准备多余的拖鞋,奈奈不是一个喜欢别人到家里来的人,常备的客用拖鞋只有3双,都是给身边工作人员的。

一双灰色,属于白石。另两双分别是粉色和绿色,估计属于两位女性工作人员。“我穿白石先生的拖鞋不合适吧。”

“合适啊,你们尺码差不多,要不然你穿鞋套也行。”

安室有些不自然的闭了闭眼,磨磨唧唧地穿了鞋套。

小小的公寓一览无遗,他帮奈奈把餐盒打开放在桌上,上面还放着白石给的药膏。

奈奈把头发擦到半干,坐下来准备吃晚餐,“不招待你了,要喝水可以自己倒,厨房有刚泡的黄瓜水。”

“药涂了吗?”

“吃完再涂。”她卷起一筷子面,才意识到今天竟然两餐都吃的面食,难得难得。

安室从袋子里拿出药膏,“我帮你涂,把头发扎起来。”

“我自己会涂。”

“伤口上有水要先擦掉,药膏要涂两层。”他叹气,站在那看着竟有些局促。

奈奈食不知味,有点想念中午的汤面。“你不是会扎吗?”

他是真的会扎,而且扎的不错。奈奈升国一的第一天,忘了看校规,国中是不许披发的。是安室拿了景光的学生证绳给她现绑的马尾。

安室少见的拘谨,撩起了她的头发,用指腹梳顺,软软带温度的发丝握在手里,生出了一丝难言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