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就像是在和琴酒说【琴酒,我活腻了。赏我子弹,现在立刻马上】。

狗子心虚地一帧一帧地转过头去看那个被奶油蛋糕糊了一脸的 killer。

银发男子没动,也没恼,吐出两个字:“舔、掉。”

……

黑麦猛踩了一脚急刹车,惯性之下,车身剧烈地往前一顿。

完了,闯祸了,她想。

——

最后,闯祸的纯麦威士忌颤颤巍巍地拿着纸巾帮琴酒大哥擦掉脸上的奶油,完了还不够,用湿巾再擦一遍。

她捧着他的脸,手都在抖。

她那双平时拿枪四平八稳的手,在微微地抖。

因为他一直在看她,那双墨绿色的眼睛平静地注视着她,唇锋利如钩,微微上扬。

她第一次有了一种被狼盯上的恐惧感觉。

车里安静得可怕。

空气里甜腻的蛋糕味道星星点点,车窗外闪过的路灯在那张平日里大多掩埋在帽子和刘海下的俊美脸庞上飞快地变幻着光影。

借着光影,她看清了那张脸上微妙、肆意却又克制的表情。

伏特加不敢说话,这种场合他从来没遇到过,并且机智如他,假装已经睡着了,靠着副驾驶座椅阖上眼睛: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黑麦作为司机,油门踩得相当狠。

一双苍翠的眼眸被睫毛的阴影沉沉地覆盖着,幽暗而锐利。

高架桥上的路灯光洒在黑麦的脸上,映出冰冷的面容。

“好了”,她镇定下来,收回手。

掩耳盗铃地搓了搓手,把手上的温度全都搓掉。

琴酒的皮肤相当冰冷,但因为蛋糕糊上去了,她又拿着纸巾搓来搓去的,就像拿着磨砂膏给琴酒完成了一项去角质美容项目,导致到最后琴酒的脸皮过度去角质,有点点发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