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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只见一串血光闪过,众人还来不及反应,沧云兮手中竟已握住了一根血淋淋的骨头!

腰背一道又深又宽的伤口,正汨汨不停地向外流淌着又红又腥的血水,一身素白锦袍霎时染血三尺。

“兮儿!”沧云暖哀叫一声。

手中带血的匕首锒铛落地,发出清越又尖锐的响声,这时,众人将才自震惊中回神。只听血珠滴滴答答连绵成雨,汇成江河,冲刷着皓玉所制的地板。

“兮儿”素来以冷漠著称的沧云宫主,受不得这骇人血色的冲击,当即潸潸泪下。

体温因失血而陡降,沧云兮只觉得全身都在发冷,却又无比的畅意。她将连皮带肉的肋骨扔在地上,最后看了一眼御座上的天帝,随后步履蹒跚却头也不回地转身而去。

那血迹蜿蜒,从殿内一直延伸至宫门外。

沧云暖似乎是回魂了,当下便追了出去,眼见妻子濒临崩溃,玄虞亦紧步跟上。

而沧云静则盯着地上那根骨头,整个身子止不住地一阵一阵的轻颤,她慢慢抬眼,看向对面的白惜月,纵使再良好的教养也压抑不了她此刻的愤怒。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白惜月,你现在满意了?你这样逼迫一个,错失了爱情,错失了婚姻,错失了整整六千年光阴的可怜人你难道,就不会良心不安吗?”

“我”她张了张口,到底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沧云静,是沧云宫骗婚在先,与公主无关。”孟怀枝上前来,将仙子半掩于身后。

沧云静冷笑:“孟怀枝,我与生俱来的骄傲,迫使我不能放下自尊去纠缠你,”她一指白惜月,“但这并不代表是我输给了她!你们今日,施于我沧云宫的奇耻大辱,有朝一日,我沧云静定当加倍讨还!”言罢,随即消身而去。

白惜月却摇头苦笑,轻声问着:“孟怀枝,你说当年赤瑛琪,所看到的是否也是这般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