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届的徒儿为何悉是显贵,他于莲不是傻子,要说这其中没有攀龙附凤的心思,他可是万万不信的。是以,趁早将话讲明,省得将他好好的于莲山,搞得乌烟瘴气。
将规矩一一明示之后,天色也不早了,在一片“恭送师父”的声音中,于莲消形而去。
一众徒弟,昨晚个个都没睡好,亦是三三两两的散去,回屋补觉了。
一时间,偌大的学堂,只剩下了白惜月和孟怀枝。
仙子惦记着小侄子的伤,她刚一和孟怀枝对上视线,后者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我明白,一会儿回了寝舍,便立刻为他疗伤。”
“真是,多谢了”她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又要麻烦人家。
孟怀枝笑了:“你我之间,何需言谢?他是你的侄儿,我自会看顾他的。”
闻言,白惜月先是一喜,突然又想起了什么。
“对了,还有大师兄”眼见孟怀枝的脸色突然冷了下来,她立刻声如蚊蚋,“他毕竟是为替晟儿挨罚,你能不能也?”
“也什么?”他不动声色地问。
“也帮他疗疗伤”
她知道孟怀枝和大师兄天生不对付,是以,这话说到最后,都听不见声儿了。
“惜月,”孟怀枝很是认真地问,“如是今天我也挨罚了,你可是会心疼我?”
“我自然是”
无意间对上他的视线,一双黑亮的眸子,正一眨不眨地凝着她。那眼中的情感如此深重,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只为等她一个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