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摆到面前时,贾珍险些气笑。二话不说,让人压着瑞珠,就去了荣国府,决心向贾母讨个公道。
荣庆堂此时比宁国府还要鸡飞狗跳。
邢夫人在迎春的指点下等了几日。待茯苓派人悄悄传话说时机已到,邢夫人二话不说,拿着账本便去了荣庆堂。
那账本里一桩桩,一件件可都是铁证。
邢夫人握着账本,抹着眼泪,哭着诉说自己这些天管家的艰难了还说公中入不敷出。
这一查,竟然是有人做那蠹虫,想要蛀尽荣国府百年基业。
王夫人心中一跳,想要把这些事推给王熙凤,说她是受了大房的指使。
可谁承想王熙凤临走之前用自己的嫁妆把曾经做过的手脚抹平了,并且她故意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她的好姑妈。
就在两方闹得不可开交之时,鸳鸯又进来说贾珍有急事,特来求见。
贾母素来偏心二房,并不想把这件事闹大。见贾珍来了,想着刚好可以给王夫人一个台阶下,便让鸳鸯把人领进来。
可王夫人却是心如擂鼓。
她有预感,不能让贾珍进来,若是贾珍来了,那么她就完了。
可还未等她开口阻止,贾珍便带着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先是朝着贾母行了一个对长辈的礼节,接着马上哭诉道:“老祖宗,您可要为孙儿做主啊。”
贾珍乃贾家族长,若论宗族内的身份,比贾母这个老封君还要高。
可是今日见贾珍不顾面子,直接就这么放声大哭,饶是贾母,也有些不解:“珍哥儿,你先起来,有什么话好好说。都是一家人,你这般像什么模样。”
贾珍把势造足了,擦了擦并不怎么存在的眼泪,悲恸道:“老祖宗,我也是今儿个才知道,可卿病重,竟然是有人蓄意谋害。可卿可是我们贾家未来的宗妇,是宁国府未来的女主人,却被如此陷害。还望老祖宗定要处理此事,还可卿一个公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