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姆!那你先吧!”

和泉铃从袖袋里拿出一张卷轴,在炼狱杏寿郎面前徐徐展开。淡黄色的卷轴上画着他从未见过的武器,似护腕,又不全是。自前段延伸出的勾爪一般的三条利刃闪着寒光,侧上方延伸出弯刀一样的刀刃也同样让人震惊。

“这是其一。”女孩把卷轴往他跟前凑,似是要让他看得更清楚些,“你知道的,我的刀术不精,能用出「炎之呼吸」估计也是凑巧。”

“没有这回事,铃你很优秀啊!”明明有好几次他差点都要被打败了,他跟对方对战的时候完全不敢硬接。力量不是一个等级的结果就是,但凡他敢硬接,接下来的两天,他的手绝对就不能握东西了。

“别安慰我了。”和泉铃垂下眼睫,看着已经长成一层薄茧的手掌,语气低落,“我其实不是练刀的料子,因为我……”

“从父亲那里学习了拳术。”

这就触及到炼狱杏寿郎的盲区了,他从来没听女孩讲过这些。

和泉铃合拢手掌,戏精附身。

“我的父亲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自记事起我就一直在挨打。他喜欢拳术,也喜欢暴力。虽说没有对母亲拳脚相向这点还算不错,不打病人这点姑且算是优点。”

“起初他还会叱骂我,问我为何生来便是女儿身。力气又小,身体也很弱,脑子还不好使。大概你能想象到的污言秽语我都从父亲那里听过。到了后来,他连话也不愿意同我说,不允许母亲给我饭,不让我入睡。”

紧握的手被强硬分开,弯月似的血痕印在苍白的手心上,触目惊心。炼狱杏寿郎头一次没有露出笑容,他沉默着把自己的手塞进去,与和泉铃的相扣。

“你要是觉得难过,就掐我吧。”炼狱杏寿郎说道,“我不怕痛。”

和泉铃朝他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母亲的性子懦弱,不敢与他当面对质,便每日在我挨打过后为我涂药。将自己不多的饭食剩下大半,然后留给我吃。明明只是一碗没什么味道的白粥,那个滋味我却一直记到了现在,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