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说胡话了,整天、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啊……”然后我便感到他抱我抱得更紧了。也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拉比又亲了两下我的头发,隔着衣服传来的热意更是几乎熨烫了我冰凉冰凉的皮肤。单是被这样抱着,我便感到好像被拽出了冰寒的深海,整个人都重新活了过来,“这回……这回绝对、绝对、绝对都不要再分开了——”
所以……所以师父就是在骗人。
在渐渐被熏染得温热而安稳的空气中,我僵直的大脑总算恢复了正常的运转,然后极慢极慢地抬手,环住了拉比的腰。
并不是所有人都不想我活着的,哪怕、哪怕只有拉比一个人,他肯定……也都会跟我站在同一边的。
我也……只要他一个人,只有他一个人就够了。
所以……
然而就在我闭上眼睛,准备可劲儿地在拉比怀里拱一拱、蹭一蹭……甚至干脆化身树袋熊挂到他身上的时候,我们的斜后方忽然突兀地传来了一声咳嗽。
我一顿,没理,继续拱。
见我们两个都没反应,那声音微妙地顿了顿,然后立刻变成了连续的咳嗽。
拉比这才松开我,我俩同时转头,不满地望向了声源。
“……你们两个也真是,”然后我们就望见亚连嘴角直抽,“光我们几个也就算了,这、这还有别人在呢啊……”
经亚连提醒,我的目光往旁边一移,才在……完全看都懒得看我们的神田、一脸“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你们竟然如此的不知羞耻”的林克、以及表情看上去比我都要激动甚至都开始用手帕抹眼泪的乔尼的夹缝之中,注意到了那个有着一头齐耳短发、戴着眼镜、同时还抱着书本的小女仆——人家孩子好像连动都不会动了,此刻正目瞪口呆地望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