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也没事就会画点什么啊……”比如他的大头什么的,“怎么就完全没遗传到师父的艺术细胞呢……”
“嘛,我之前就想问了,库洛斯元帅很会画画吗?”
“简笔人像相当不错,”我严肃地强调,“尤其是画他自己——不过也看和谁比啦,和提艾多尔元帅,那肯定是不能相提并论了。”
“这样啊——”
英国初春的温度本就不高,再加上这几日又接连下雨,且位置临海,和拉比又聊了一会儿后,我就忍不住起身,走过去把窗户给关上了。
“是冷了吗?”拉比紧跟着我站起来,刚要拿过挂在衣服挂上的我的风衣,却中途收回了手,只脱下自己的团服上衣,帮我穿在了单衣的外面。
我巨乖地伸袖穿好,任他帮我一颗一颗地依次系好扣子,又将长出一截的袖口恰到好处地挽到手腕那里后,刚一抬头,便撞上了他望过来的视线。
我忽地便有了某种预感。
果然下一秒,拉比就如同受到了什么蛊惑一般,俯身在我的唇上很轻很轻地碰了一下。
其实我们已经这样过好多次了,刚开始的几次,他特别气人,每次都会在差点挨上的最后关头刹住闸,只蹭着我的鼻尖,眼睛漫上水色地、小心地问我可以吗。
你说可不可以,都、都在一起了还问,难道要我说“别废话了快点亲我快快快”吗……
但在我某次忍无可忍,不高兴地小小哼了声“别问了啊”之后,事情便有些刹不住了——就比如现在,只要是周围没人,只要是对视超过了三秒,他就会像现在这样,上一秒都还在说着或者做着正事,下一秒便会忍不住似的凑过来亲|我。
以至于我都生出了一种错觉,就好像他对我的喜欢早已达到了难以克制的地步,怎么牵着、挨着也依旧爱不释手,怎么亲……都亲不够一样。
拉比这次也一如既往,只是轻轻地碰了一下,便和我微微拉开了些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