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又一段漫长,却又并没有超过邓布利多耐心限度的沉默后,斯内普落败了。他徒劳地张了张口,那句荒唐无比的话就卡在喉咙口,连他的脑子都拒绝再去思考,拒绝让它在冷静的魔药教授脑中停留哪怕一秒。
“她说,她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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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约等于往咖啡杯内投下三枚方糖的思考间隙后,这位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校长先生却突然畅快地笑了。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为了这句话去喝一杯。”他一拍手,“那么你是怎么回复她的?”
斯内普的咬肌在颤抖,因为他此刻在狠狠地研磨后槽牙。邓布利多一看他的这个反应就猜到了结局:“你不会残忍地训斥了她吧?哦……不,你可别告诉我你像个毛头小伙子一样被吓傻了,西弗勒斯。”
“你能在当时的情况下保持平常心吗?她刚刚以命换命地杀了人!”斯内普的额角青筋迸出,“她告诉我自己每天都想着去死!她连站都站不稳,可能在走廊上没走两步就会遂了她自己的意一命呜呼,而她竟然就那样满不在乎地跟我说,跟我说她可以随时为了我去,去——”
邓布利多饶有兴致地追问:“去什么?”
斯内普猛地闭上嘴,他仇恨地瞪着地上那口本来跟他毫无关系的空箱子,凶狠得好像那只空箱子活该要在阿兹卡班关上一辈子。
“她的精神绝对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