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扑哧一笑,有趣得反问:“你眼中会说日语就是日本人吗?”
兰面色大窘,但还是执意得抱紧了酒瓶,这一小动作让青年再度失笑:“你真是个有趣的小东西。”
小东西?兰瞥了青年一眼,暗忖他日语虽然说得很好,但毕竟是外国人,所以暂且大方得原谅他的用词不当吧。
想归想,兰也无意和个外国人牵扯太多,今天晚上,她已经领教过外国人的热情和不拘小节了,这对一向严谨注重礼节的大和子民来说可是相当吃不消的。
兰向青年点了个头致歉,然后顺手拿了瓶纯净水就往舞台方向走去,然而青年似乎对兰来了兴趣,他长腿一迈跟到兰的身后,笑微微道:“你这是去哪?晚会8点才开始。”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也不想认识我现在有事请你闪开。兰如此想着,不仅加快了脚步,青年却突然挡住了她的去路:“我叫凯文·阿波菲斯,你呢。”
先生我好像没问你的名字——兰瞪着凯文伸出的手,却还是下意识地得体回到:“你好我叫毛利兰。”我叫猪头——
兰谨慎地看着凯文,青年的五官很温和,没有一丝戾气和阴狠,明显一副久经阳光爱抚的社会大好青年的模样,但兰心中却忍不住冷笑:连伏特加那个面相憨态老实的家伙都可以是混黑社会的,所以古人说的好——知人知面不知心。
凯文对兰的防备不以为意,他的唇角摆开一条柔和的弧度,淡淡问:“是你自己要喝酒吗?这酒度数不低呢。”
所以我拿了水——兰依然瞪着凯文,仿佛他下一秒就会出手夺走她的g一样,凯文不仅失笑,他朝四周望了望,然后低头看着兰问:“就你一个人嘛?你的伙伴呢?”
兰更加警觉得望着凯文,她觉得她并非草木皆兵,而是眼前这个青年给她的感觉并非像其他游客那么单纯,当然,在不清楚青年的身份之前,她也不好胡乱给青年定了什么莫须有的罪名,可她怕,她怕西蒙的身份,她怕她会给西蒙带来麻烦。所以她宁可自己有些神经兮兮的,也不敢让自己太过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