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默尔生性多疑,要让一个对手的手下获取他的信任,势必要下一定的功夫。基安蒂之所以会取得萨默尔的信任,是因为她的确让他以为她喜欢琴酒,甚至喜欢到容不下琴酒的身边有其他女人,但她又不敢亲自出马,琴酒表面不说实际上暗中派人保护毛利兰,这让狙杀毛利兰又变成了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加上她大字不识,不懂权衡利弊,会找上萨默尔也并没有让他太过意外。

当然,那时候他并没有真正信任她,若不是日后他的确从她手中获取了不少重要情报,再加上他刚愎自负的缺点,说不定今晚,他就不会如此草率的采取行动。

方才毛利兰从楼梯滚落下来昏迷过去,他笃信从容的欣赏着,脑里想象着码头那边他的接班人顺利的拦截军火并围困黑衣组织和宵会的重要骨干,他难掩兴味的抿嘴微笑,只是后一秒,那个本该在码头被困的男人却出现在了这里。

很难形容咋见他的感觉,萨默尔自认经历惯了各种惊险威命的时刻,此刻并没有当初他带着他的手下打拼美国黑道一席之位时的凶险杀戮,但是看见他出现,“完蛋”这字在他脑海里就挥之不去了。

当把一切都定位为是琴酒为他设立的一个局时,好多疑点也就迎刃而解了。为什么琴酒为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在xxx码头交易军火,为什么基安蒂三番四次催促他狙杀毛利兰……

“呵呵呵……”萨默尔单手捂脸,放声大笑,也捂住了他狰狞扭曲的五官,不用想也知道,在他离开大厦后,琴酒马上就跟上了他。

码头那边,说不定,他的人早就觐见阎罗王了,而眼前这个男人肯定像是欣赏小丑杂耍一样看着他自信满满的模样吧。

恶魔啊,这个男人果然是恶魔啊。

萨默尔笑够了,放下了手,看着一直沉默不言的男人:“琴酒,我真得太欣赏你了,考虑来萨默尔协会吧。”

他说着,左手悄悄摸上腰间拔出手枪,房间的可见度不高,他自信他的行为并不能引起对方的警觉,事实上琴酒的确依然保持着沉默。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肯定在嘲笑我,都死到临头了还妄图拉拢你……当然,这是当然,因为……我在赌——”伴随着最后三个字,他迅速掏出手枪翻身下跳,企图抓起趟在地上的兰,但他的行为被对方识破,在手抓到兰的衣领前,沉默的男人瞬间举枪开射,子弹倏然划破萨默尔的左手,也震飞了他手中的枪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