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组织的关系大概能算上公平交易,我在莫斯科混了好几年,而且还有点特殊的身份。组织最开始是想和我达成协定,他们帮我消灭那些仇家,我利用手里的势力给他们在俄罗斯乃至周边的行动提供便利。”

可雅讲述自己过去的语气跟讲任务说明并没有区别,他好像并不为自己过去的经历有所感触,只是提纲概要地讲述。

“可是我拒绝了他们的合作,并提出了我想要的交易。我想离开莫斯科,然后给塔娜找到最好的医生,正好这两项组织都可以满足我。因此我去了日本,得到了可雅的代号,也得到了组织医疗资源的帮助。”

诸伏景光注意到可雅说了一个他在可雅档案中看到过的名字。

稍作回忆,想起来他说的这个人应该是他福利院的妹妹,一个因为先天早衰被父母抛弃的女孩。

“她现在怎么样?”

诸伏景光问道,文字档案里的东西终归有限,不可能把一个人生平所有琐碎的细节一一列举在案。

“在法国学油画,活得天真又快乐。组织会时不时给她送两个朋友,她不缺钱也不孤单,我觉得这样很好。”

这是指他的妹妹活在组织的监视里?可是可雅看上去没有对这件事有什么负面的情绪,好像组织真的就是派人去跟这个女孩交朋友。

“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即使你想要毁灭这个组织,我也有意愿并且有能力帮你。”可雅扶了一下眼镜,淡淡说到。

“那你妹妹怎么办?”诸伏景光无法理解。

“她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该自己承担自己的人生了。我和塔娜不是那种亲密的兄妹关系,她是我过去人生的见证。”

可雅说出堪称冷酷的话,对诸伏景光露出一点笑容,“不过你放心,只要没被组织发现我和他们彻底翻脸,他们不会对塔娜做什么。她没有那个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