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如果你说你曾经的选择是人民的意志,那么我也一样,我国的精神选择了不在政治上屈服以求和平!”
“那是因为你还太年轻,你分不出大势所趋和部分意志的区别,你还不知权衡。”英格兰看着他,眼神像是想要杀死他那般犀利,“当一个国无视他的部分人民意志,不知顺应形势,又不知改变它,那结果是什么你比我清楚得多。我本不需要让你独立的!”
“不要跟我谈独立,英格兰,你没有这个资格。”阿尔弗雷德低声说。
“很好,”英格兰眯着眼睛说道,他甚至开始危险地微笑,然而那神情在美利坚看来已经一文不值了。“我也不想谈这个。反正那些也早就结束了。特殊关系,这个词如今也让我感到如此难以启齿,三十年前你在威尔士所犯下的错误,我也不想再提,你有多贪得无厌,多自私自利,多目光短浅,我也不想提。一点也不。如今我只想问你,”
“你凭什么恨我,阿尔弗雷德?”
美利坚顿时眯起了眼睛。
那双曾经如此漂亮的天蓝色双眼,如今看起来如此可憎。可他依然是那个他在草原上捡到的孩童。
“你刚出生时,我庇护了你,你要生长生息,我便喂养了你,我虽压榨了你,但你推翻了我,我们打仗,而你赢了,当你要繁荣富强,我不干预,你要壮大,我给你腾了地方,你要你的帝国,而你摧毁了我的,你要霸权,我甚至还想着要辅佐你。但你甚至一度试图摧毁我的主权。我怕是有一百万个理由恨你到棺材里。”
“倘若你还要恨我,那究竟是为何。”
亚瑟·柯克兰悲哀地看着他,那个年轻的歌手与国无言地看着他的孩子,美国感到喉咙干涩,但他并不为此后悔。
历史就是这样地一路碾过来,他总不可能为他拥有过的强权而后悔,他总不可能为他拥有过的富强而后悔,他总不可能后悔他的自由崇拜,他的美利坚精神,他的自以为是,他总不可能后悔他身为美利坚合众国。他一点也不。
他听见了英格兰的叹息和嬉笑的声音。
“于是我来给你一个恨我的理由吧,美利坚合众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