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绍诗没想到他竟然敢拿那些泥腿子来威胁自己,他嘴角微微抽搐,被气笑了。
“天寒地冻,吴大人却不给将士分发足够的帐篷衣物御寒,本将自从出南昌以来发了十几封文书,吴大人却一封也没回,莫不是这衙门中的小吏敢在这等紧要军务上动手脚不成?本将不信他们有这个胆子。”
说这话间,张兆潘手抚在腰间的长剑上,眼睛打量着四周,目光所到之处竟然没人敢和他对视。
“你想怎么样?九江被攻克,要是不能快速收复,到时候圣上问罪下来你我都逃不了干系!”
和张兆潘同城为官有一年多了,吴绍诗竟然没看出张兆潘竟是如此硬茬,无奈之下,他只能和张兆潘好生商量。
“好办,军装帐篷等辎重希望吴大人尽力而为,另外,饷银方面还请不要拖欠了,你我皆是外地人,但来南昌一二年了,这江西佬的脾性如何吴大人应该知道,到时候万一兵变就不好收场了。”
看着张兆潘淡定的一一列举出所需的条件,吴绍诗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
“好!”
从巡抚衙门退出来,张兆潘摸了摸自己被汗水浸湿的背脊,仰天长吁一口气,出城向东而去。
他是独自前来,大军仍旧留在龙津,这其中既有防备奉天军的想法,同样也有以此为筹码要挟吴绍诗的想法,他倒不怕人身安全,不过就担心吴绍诗将他扣押,换上另外的人统帅大军,一旦吃了败仗自己绝对没有好下场。
而且,谁让他心里藏着一个建功立业的梦想呢?
承平时期这种梦想很难实现,但是现在反贼四起,正是大丈夫一展拳脚的好时候,谁也别想阻挡他。
与龙津渡锦江以南隔着二十多里的余干县,赵大山观察到了南昌大军的开动。
在紧急派出斥候尾随数十里地,确定对方真的是要撤离北上后,赵大山连忙将消息送到鄱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