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荣和茗烟都牟足了力气,两人脸上都挂了彩,身上的衣服也因扭打在一起扯破了。

“成何体统!”贾瑞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方才好不容易同一长得周正的丫鬟说了几句就被寻他的学生叫了回去,“反了你们!学堂是神圣是饱读诗书,习得礼义的地方岂由你们撒野玷污?”贾瑞粗着气指着学子们骂道,忽而不知背后谁打了一闷棍,贾瑞抱着头蹲下紧接着一顿脚踢,贾瑞还未看清打他的人是谁便受不住晕过去了。

薛蟠对着贾瑞的身体啐了一口,茗烟此时双眼乌青那同他打斗的金荣也没捞到什么好处;二人都有些竭力分开了些。金荣摸了摸腿骨,刚才不知是谁趁乱踹了他一脚;待他日后定要揪出这个人报仇。

“这是怎么回事?”贾代儒阴沉的声音想起。

贾代儒办完了事还有些早便赶回学堂,也想看看他不在的时候贾瑞是如何代课的。谁知一进学堂就是闹哄哄的,学生们见贾代儒回来了,先前起哄的都向后退了退了;一时宝玉秦钟和茗烟金荣露了出来。

那贾瑞还可怜的躺在地上无人管,贾代儒看到贾瑞忙冲了过去焦急的唤着“瑞儿!你醒醒!你说句话啊。”贾瑞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看着一人影抱着他迷糊中竟想到了先前的那个丫鬟,嘴里呢喃着“好姑娘,快让我香一口。”

贾代儒听清了这话,气得胡子一抖大掌扇了上去;贾瑞顿时血气,“是谁扇了你爷爷我爷爷”,贾瑞噤了声,像极了见了猫的耗子。贾代儒瞪了一眼贾瑞道,“你的事回去再同你算账,先说说这事。学堂如何这般乌烟瘴气?”

贾瑞听了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贾代儒听到此事同宝玉几人有关后脸色更沉了些。

那金荣逮着这空档告了一把恶状,“先生,秦钟和宝玉关系不一般。二人时常黏在一起,素日在课上挨着坐课下也是在一起聊天,更甚是秦钟和宝玉同进同出。”

秦钟气得脸色紫红指着金荣道:“金荣!你不要胡说损及宝玉的名誉!”

那金荣可不怕秦钟生气,一个胆小的软蛋有什么可怕的;金荣对着贾代儒诚恳道:“先生,金荣不敢胡说;金荣方才亲耳听见秦钟和香怜在屋外的廊下鬼祟耳语,说些什么你我都是男子,哪个愿同他好云云的话。”贾代儒听了这话更信了几分金荣说得。

贾代儒抖着胡子指着秦钟道;“我没本事带好你,明日起你不必来学堂了。”

秦钟眼眶泛红,出声解释着;可贾代儒一意孤行。

宝玉揉了揉头见秦钟受委屈的模样看不下去道:“老师为何如此武断,只听一人片面之词就判定旁人对错;老师此番做法不配为人师表。”

茗烟也跟着道:“你伙同金荣欺负我家少爷,就不怕老太太知道?”茗烟看向宝玉道:“二爷,咱们回去同老太太说,让老太太评评理。”

贾代儒一听这话指着茗烟骂道:“哪家的书童,好生没个规矩。这学堂是你这种身份能进的?还不滚出去。”

贾代儒又看着宝玉道:“明日,你也不必来了。我教不起你这般学生。先前用你父亲来压人,如今用老太太;怎的觉得我会一怕再怕?”茗烟的话深深刺激到贾代儒,贾代儒这时也有些气昏了脑袋;心里叫嚣着管他什么贾政贾老太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