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耍花招!”男人猛然蹲下,伸手扣住黑泽秀明的脖颈,虎口掐住下颚,掰正头颅,“想留下信号?”
他短促地冷笑一声,伸手捡起那顶渔夫帽重新给黑泽秀明带好,“你也不过如此,起来!”
“巡警”压低的嗓音听上去有点哑,好像有长期咽炎的病患。
黑泽秀明皱了皱鼻子,闻见“巡警”手上化学药剂的臭味。
他猛地甩头,挣脱“巡警”桎梏下颚的手,笃定道:“你是组织的人。”
“是又怎么样?”男人笑了一声,“你现在难道还有力气站起来朝我开一枪吗?”
黑泽秀明咬住下唇,做出屈辱的表情看向一边,“如果我带了枪,你就不会还站在这里。”
“嘴硬。”男人站直身体,从兜里掏出塑料质地的廉价打火机,从胸前的口袋里取出皱巴巴的烟盒,掏出里面最后一只打弯的香烟塞进嘴里歪头点上。
吧嗒、嗒……
打火机按了两次才窜出零星一点火苗,男人深吸一口气,浑浊的烟钻进口腔,又从鼻腔里喷出来。
他吸了一口后,透过烟雾好整以暇地看着靠在车轮前倚在jeep车标上勉强保持清醒的黑泽秀明。
又摘下抢来的巡警帽,从前往后撸顺长到肩膀的头发,将几乎凝结在一起的发丝全部塞进帽子里。
黑泽秀明眯着眼,借唯一一盏路灯的灯光打量他。
很贫穷,住在廉价的出租屋里,靠微薄的救济金生活,出租屋供水系统不够好,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洗过澡。
男人抽的廉价香烟让他患上了咽喉炎。
他瘦削但足够英俊,虽然贫穷但带着的手表却十分昂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