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临时的遮光墙壁彻底围拢过来的安夏宫里,钟叙跟冀望行走在这难得只有他们两人存在的安夏宫内。
没有旁人在,冀望在钟叙身边也舒展出格外轻松的表情。
“煦煦,还记得这个亭子吗?当时你在里面不小心睡着了,我站在你面前给你遮挡了半天太阳,给我烤得都快熟了。”
钟叙朝着冀望指着的凉亭看去,粘了灰的记忆仿佛被刷子刷掉了那层灰渍,他也想起了冀望提起的那个场景。
当时他确实因为前一晚上睡得太晚而犯困,迷迷糊糊地就在这个亭子里睡着了,这一睡就是一个多小时,等他醒来时就看到冀望顶着热得发红的脸站在他身边给他遮阳。
“当时你就对我有这种心思了?”
冀望攥着钟叙的手笑道:“嗯,当时就想护着你了。”
钟叙也回握着冀望的手感叹道:“亏我是一点都不知道,我只当你太贴心。”
当时他确实是没把冀望对他的好往这边想,毕竟在一起这么多年,他一直把冀望当成弟弟跟徒弟看待,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都感觉不出冀望对他的好里都带着粉红色。
冀望举起牵着钟叙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地咬了下,说:“我当时也怕让你知道,越是珍惜你,越不敢说,就怕我们之间变得无法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