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笑容在她主动附上来的那一刻,逐渐转为讽刺。
他们在一处,心却仿佛距离一条沟壑……
她没有心。
祁琰昱闭上眼,指腹埋入床褥内,划开撕拉一条破痕。
绣着金丝银线的鸳鸯垂了泪。
他是一张废纸,随时会被不断丢弃。
不过,这一夜过后,她再没有丢弃他的可能。
祁琰昱睁开眼,看着眼前挥汗如雨的女子,悲悲切切的笑出了声。
而后又一阵细致的温柔开始,头发中的薄汗将锦被打湿,银发黏在嘴边。
祁琰昱扯了扯唇角,五百年来。他从她身上领悟到一件事。
这个世界上,死人永远比不过活人深刻。
他活着,要她记住他。
而他死后,要将祁琰昱三字如跗骨之蛆钻入她的心口,生生世世他要她回忆起时,痛彻心扉。
这一夜,季君竹做到最后时,难得累了。。
她体力一向好,可眼前的男子却红了眼角,薄唇聒噪的开开合合,说着令她失智的话。
季君竹受不了那样或迷茫或轻挑的眼神。
他攀着她的肩头,哑声催促:“磨磨唧唧,算什么女子。”
被他质疑女子的能力,身上的淡梨之气,便悉数外放了出来。
他红透了脸,鸦羽色的睫毛沾了滴汗珠,将坠不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