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剩下一个可能,他见到了那只凤簪,猜到了柳柳的身世,才会写信告知林瀚。

可他为什么会没了这部分的记忆?

萧靳思衬着,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榻上的柳柳似乎醒了,迷迷糊糊睁着眼,萧靳只好把这事放到一边,拾了她的手,问道:“可是梦魇了?”

柳柳迷蒙的双眼中还带着未褪的惊恐,她突然听到萧靳的声音,爬上脊椎骨的那股寒凉渐渐退去。

她反过来握住萧靳的手,点头道:“我……我梦见我不是我娘亲生的,阿奶也是我娘害死的。”

她哑着声音,里头还夹杂着后怕。

说完了,她还微微扬起下巴道

“公子,你说我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我娘是不喜欢我,我怎么也不能想着我不是她亲生的。”

她说着说着还笑起来:“阿奶是我娘害死的更是离谱,阿奶明明是身子受不得高热才走的,她走之前还拉着我的手说她放心不下我。”

柳柳一边笑一边说,一边说一边流下眼泪。

她知道,她知道这些都不是做梦,可这些和做梦又有什么分别?

她过了快十六年的日子,突然有一天知道属于自己的日子被偷了,偷了她日子的人还洋洋得意。

萧靳见她这副模样,心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揪了起来。

他将她从床榻上扶起来,搂进怀里。

她还只是个小姑娘,就算比旁人多了那么几年经历,也都困在后宅里的一方天地,整日里围着他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