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大门被打开,山吹律理告别行动组负责人,随着指示牌走向体检室。

任务、训练、体检、休息,每一天每一分钟每一秒的时间被精准分配,走在纯白的走廊上,连步伐跨越的距离也要一步不错地定格于微米。

穿过这条走廊,再踏入博士的实验室,正好是一个整点的时间。

博士有着让人难以理解的强迫症,年幼的山吹律理不懂他对整点的追求,但既然是命令,她只要照着做就好了,不需要思考理由。

“哟,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你好呀,今天又勤勤恳恳为豢养你的人工作吗?”

男孩活泼却诡异的声音从玻璃墙的另一面传来。

山吹律理路过这里很多次,她知道玻璃墙后的白发男孩是谁,但仅限于知道,他们一点儿不熟,甚至没有组队做过一次任务。

最好的选择是无视他,在规定的时间走进博士的实验室。

鬼使神差般的,山吹律理停下了脚步。

“被关起来的人是你。”她第一次,在没有命令没有指示的情况下,用稍显幼稚的方法反击道,“果戈里。”

仿佛严丝合缝嵌在机械里的零件卡住,既定的程序打破循环,时针转动了多余的半格,一切都错了位。

停下来和果戈里聊天耽误了时间,整点的规则被打破让博士很不高兴,他难得对山吹律理没了笑脸,冷漠地指挥她一步步走完体检的工序。

女孩坐在手术台边沿轻轻晃着腿,她非人的暗金色瞳孔一眨不眨地随着博士移动。

穿白大褂的男人回望她,眼底狂热与恐惧交织,皆掩盖在冷漠的保护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