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到抱歉的朋友哈利”

他的字迹越来越凌乱,几乎要我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猜测他的意思。我将他的信件放好之后在盈盈的月光下久久地凝视着这些包装花哨的糖果。

对我来说,这些东西既是媒介,又是屏障。

thes,dec 17,1991

还有一个星期就是圣诞节了,我想着,红色的裙摆在我的膝盖处摩擦,我低头看着它随着我的动作摆动,如同我雀跃的心跳。

身前有人挡住了我的去路,他恶劣地笑着“法国佬,我听说你是被收养的?你妈妈呢,像你一样也是被‘收养’来英国的吗?”他在“收养”这个单词上加重了声音,他的同伴都听懂了他这个低俗的侮辱,不约而同笑起来。

我该窜上去狠狠教训他一顿的,但是此时怯懦爬上了我的心头,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我低着头,攥紧的拳头表示了我无力的愤怒。

我是如此的自私与胆小,我唾弃这样的自己,却又无力改变。

“这里可不是你这种人该来的地方!”他恶狠狠地看着我

然而下一秒,我的余光看见他像是被什么撞出去了一样。

我抬起头,却看见达力压在他身上,他一拳一拳地打在那个男生脸上。此时他的体重成了优势,被他压住的男生又惊又怒,在被打的间隙怒吼道“德思礼!你发什么疯!”

他的同伴们都被达力的狠劲吓傻了,一时间竟然没有人阻止。

“达力!你在干什么!”皮尔冲上前拉住他“够了!达力!”但是他瘦骨嶙峋的身板根本拉不住他。

等到被压在地上的男孩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达力才喘着粗气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