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沓稿纸的厚度,花梨纯不由得有点愣怔。但很快, 她就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花梨纯郑重地接过了响凯的文稿, “那就让我先拜读一下吧, 响凯老师。”
真正将响凯书写的稿子放在手里翻了翻, 花梨纯才注意到这份文稿上的字迹全部都是由他一笔一划亲手写出来的。
稿纸上原本的内容写得很流畅工整,显然是从更早的稿子上誊下来的,但即便如此, 在誊写完毕之后的工整字迹上, 依旧有许多修改痕迹。有的地方反复修改的笔迹甚至将薄薄的纸扎破了一点。
在看到内容之前, 她就能感受到写作者在创作这个故事时的用心。
担心会让反复删改的稿纸破损,花梨纯掏出自己的手帕擦了擦手,这才小心翼翼地翻开了文稿。
一旁的灶门炭治郎也凑了过来,和她一起读起了响凯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上课的铃声响了起来, 但无论是读的一方, 还是被读的一方,都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终于, 花梨纯合上了手写稿的最后一页。
她正犹豫着要怎么开口, 一旁的灶门炭治郎突然惊呼:“响凯老师?”
花梨纯被吓了一跳,抬头望去, 却发现响凯不知何时将头扭到了一旁, 用手帕按在了眼窝上。
“响凯老师, 怎么了?”灶门炭治郎急匆匆地站了起来,抬手拍着响凯的后背, “老师是突然不舒服吗?”
“不是……”
响凯用手帕抹着眼睛。他垂着头, 声音有些哽咽。
“很久没有人, 这样珍惜地对待我的稿子了。”
放下了手帕之后,响凯将手帕在掌心拧紧。他是一个身高超过一米八的高个子男人,但此刻却像无助的孩子一样塌着肩膀,蜷缩在小小的办公椅上,眉梢眼角都带着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