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那府里传信的走岔了,知道这事儿之后回来路上风雪更大,去了路边喝了几杯酒暖暖身子,这不是看着雨雪小了点赶回来了,”坐在炕上对平儿说“喝了一肚子的酒水,有面端上来,我吃一碗。”
平儿转身去吩咐了,王熙凤看着他脸色如常,加上今儿雨雪确实大,心里就信了。赔笑到,“爷还不知道我,我也是怕爷被哪儿绊住,半夜三更又冷又是雨雪,怕爷冻着饿着。”
贾琏哼了一声。王熙凤赶紧站起来给他倒了一杯热茶,“您先暖暖手,等会面就来了,今儿有炸好的鹌鹑,让他们拣两只好的送来,再送些配面的小菜,我陪着爷一道吃。”
“都说瑞雪兆丰年,”贾故给贾赦倒了一杯酒,“但是这种天气里面,京都要冻死不少人。”
贾赦心想冻死了人跟咱们又没关系,后来一想,顺天府府尹是谷云,这种冻死人的事儿追责要追到他头上,也没把不合时宜的话说出来。
“故弟看着,这大雪什么时候停啊?”
“我又不是司掌雨雪的神君,也不是那经年的老农,哪儿知道呢?眼看着过年了,这种天气,那些街上乞讨的,肯定不好过。”
门外进来一个裹得跟熊一样的小厮,“侯爷,谷四爷派人来,说借一双大爷的棉靴,来人说他这会儿在街上巡视呢,刚才一脚踩到雪坑里,棉靴湿了,这会儿往家打发人来不及,说谷四爷的腿跟冰似的,怕晚了留下病根。”
“快去跟后院说,把新的拿出来一双,把厨房里熬的姜汤给他们端过去,连锅一块送去。”看着小厮走了,贾故还说“看看,官儿也不是好当的。还是你自在,不干活还饿不着。”
两个人干了一杯,贾赦自己也知道自己,“前二十年,靠先国公爷,中间二十年,也是因为祖宗的功勋,这几年靠的是弟弟,往后啊,靠的是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