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舸泽也不推辞就过来了,有些个世家公子认得他,也知道个中事由,笑道:“世子爷也大驾……哎哟,瞧我这记性,如今可是侯门的管事了,可了不得。只是下人到底是不能与主子同桌的,许管事不会把这些规矩也忘了吧?”

“嗤,这有什么?爷都不介意与狗同桌了,你计较这个?”慕玢瑜冷哼一声,就往旁边酒杯里斟满,刚坐下的许舸泽一愣,看了看一桌神色各异的公子,在桌下狠踹了还嘚瑟的侯爷一脚。

这他妈不是把他也骂进去了吗!

“尉迟郎中,你怎么也来了?哦,侯爷领来的,那怕不是该步步高升?先恭喜,我敬你。”

尉迟朝看着一人带头后伸过来的好几个杯盏,有些犹豫,正要先干了面前这杯,就被侯爷按住了手。

“当爷的面儿逗爷的人呢?爷替了。”慕玢瑜一连喝了五六杯,当下是一副醉态浮现,尉迟朝有些担忧,酒后失态总会成把柄的,就去看许舸泽:“您不帮衬一把侯爷么?”他拿捏不准许舸泽的位置,还是用了敬语。

“现在像个鹌鹑似的了?”许舸泽好笑看他一眼,给他夹了一筷子青菜,又给自己夹了口肉,“我帮他作甚?也派不上用场。”

这倒让慕玢瑜来劲儿了,一拍桌子:“你在那上头不是伶牙俐齿吗?给爷骂这帮借父逞威风的玩意。”他一把揽住许舸泽肩头,任凭怎么挣扎也挣不开,后者只能一脸嫌弃有无可奈何,“看好了啊,这人是爷院儿里的,你们欺侮他,是要打爷的脸?”

许舸泽揉揉眉心:“哪儿那么大劲头嚷嚷呢?侯爷祖宗哎,消停点儿。”

“侯爷说得有理……”几人不甘愿地附和了一声,觉着自己应当是摸出些门道来了,想再去拉拢慕玢瑜。

谁料这位侯爷可真是记仇,哪怕是喝醉了也不搭理那位尚书府的二公子,方才带头的都是他,哪能轻易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