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左右如今是无事可做,慕枕安早已只是江湖传言罢了,做些善事就当阎王放她回魂的报答。

“可。不过……罢了罢了,瞧你吓得。”她无奈搀了一把不知所措的祁琤,能教这冷脸刺客下跪的事可不多,上一回是为她家人,这一回是为她的救赎,这应当是救赎没错了,不然哪能在她眼里见着光?

她始终不能对慕小姐的使坏习以为常,一副警觉的样子,眨眨眼看着。

慕枕安又是浩浩荡荡带着人去祁琤隐蔽住处将另一位也捎带上了,回去的路上还想着自己究竟哪儿来的善心。

不过在见着慕玢瑜时,她倒是有了思量,越过杵在别院门前的侯爷,指挥着人将那重伤之人抬进去,头也不回问道:“怎么巴巴找到这儿来了?”

“不来怎么能知道你这样不安分,又藏了个男人。”慕玢瑜好笑,一把扯过妹妹臂弯,与她相视,“新夫人敬茶也不愿多候一会子,一去就是大半日,你可将本侯放在眼里?”

慕枕安斜睨一眼,唇畔轻哼出一声冷笑,甩开他的手:“庶出的糟践玩意,加之勾栏院里的破鞋,哪轮得到我上赶着巴结?侯爷不若看看慕家门前有多少拜帖,去忙活那些罢。”

“你!”慕玢瑜瞳仁微颤,对上千金轻贱的笑,扬起手来狠狠给了她一巴掌,要说这一下端得那叫个响亮,连着祁琤都不由回首看了一眼,千金白嫩的侧脸立时浮起一层红来。

唐久翛欲上前,早被许舸泽牢牢拽住,他挣了两下,倒是挣不脱常年着重甲的人力气,却听许舸泽低声劝:“姑爷莫急,过后有侯爷好受的。”

慕玢瑜拂袖离去,而慕枕安顶着半面红印走进别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