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姐整一出是一出的性子折腾惯了,四十一未有多言,也不欲为那句逃婚的玩笑话争辩两句,一夹马腹向着他与虞梓纾的家里去。

真要算来他们应当是门客,而非仆从,外边儿置办宅子也无可厚非,嚯,还不小,配了零星几位家仆。

虞梓纾应声从门内探头出来,笑看兄长小心将马上的女子抱下来,金线纹绣装饰的红裙曳地,倒有几分潇洒自在,她笑:“你俩这是作甚?私奔?我得改口喊嫂嫂?”

“不……”

“是了,我才不要与人做妾,还不若与心上人私逃来得舒坦!”

四十一轻咳一声,辩驳已经被入戏的小姐打断,只好目光瞟向别处,似是不乐意与这二位姑娘有牵扯,好一出戏,就差搭个戏台子,咿咿呀呀唱上一段,那可当真是经典咯,逃婚的新嫁娘,多新奇。

在别人家屋里闲庭信步也不是新鲜事,窥见友人的寻常日子倒是头一回,慕枕安在院儿里东瞧西逛的,四十一亦步亦趋跟着,也不知是怕磕着他家小姐,还是怕满园的花被薅秃而挨妹妹骂。

就说唐久翛是个顶好的江湖客呢,不多时便与柳穆一道儿寻来了,正是慕枕安在后厨好奇看着虞梓纾做糕点的时候,就听闻门人来报说慕家姑爷求见。

“姑爷是片刻离不得小姐么?偷得浮生半日闲都不可了。”

“他心上有我,这我也没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