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且宽心。”

“再有……罢了,做完这些便是。”慕枕安看着与顾行昼并肩而来的慕玢瑜,笑了,再没别的吩咐。

劳什子池鱼,那金鳞之下皆是累累白骨,兴许某日,也要化作亡魂与他们为伴,届时,可无人护着了。

“庶兄,梓纾呢?”她边缓步去迎二人,边问,“顾行昼,你怎么来了?”

“梓纾去苗疆了,说要为你寻药,不知如何了。”慕玢瑜手上的扇子绘了山水绵延,还有蝇头小字提着,瞧着就是当世纨绔典范。

顾行昼却来牵慕枕安:“安妹妹,年前我不是应下你携你去瞧桃花么,君山的桃花差不离该是盛放时节,一道去罢。”

慕枕安看他一眼,抿唇笑道:“来年罢,等我身上毛病好些,一定去。”

“那眼下,你要去哪儿?”

“去找四十一。”

茶馆里边儿是静的,人声压低了,连邻桌都听不清,外边儿却是熙熙攘攘。

马车缓慢过道,千金素手掀帘,抬眼去瞧那窗边玄衣儿郎,与周遭的布衣书生皆是格格不入。

他同桌之人将话说得眉飞色舞,兴质高了,还手舞足蹈,好一出戏,若金银美人能教四十一折腰,这锈钝的刃也使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