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慕小姐——”有男子披着夜色越窗棂进屋,兀自斟了一杯茶,试了试温后,将凉茶一饮而尽,“我才回来呢。”
“话带到了?东西呢?”慕枕安拢起寝衣,离床走到桌边,垂眸看着寒槐递到眼前染血的佩环,还有他手上的“慕”字玉佩。
寒槐被茶苦得连连吐舌,只顾着将两块玉收回怀里,看着慕枕安苍白的面色,点了点自己的唇:“你这都发绀了,可是又不舒服?他留了你的私用令牌,说是要找你算账。唉,大小姐,有什么好执念的,得不到就罢了。”
慕枕安吐息浅短,捂了捂心口,扯出的笑却是肆意,她掩着自己眉目,只觉得眉眼灼烫,有泪涌出:“分神作儿女情长还算什么慕枕安?便是教天地都怨我才得偿所愿,无需他怜我爱我,不必他忠我服我,栓不住的凶兽,才能作执念,用作警醒。”
长梦当醒了。
慕枕安看寒槐身影隐没在夜色里,将窗户阖上:“该回洛阳了,慕枕安,你这回……祸害谁去好?”
唐久翛只觉得烦躁,伸手推开身旁一直在叨个不停的少年,师门托他照看着些这小子,小少年操着浓重蜀地口音,一脸崇敬问他在外边儿所见所闻。
他不愿应付,动了几次手想将少年喝退,却都被灵巧避开,也只能这样忍受着。
“师叔,我问您撒,那洛阳城里头是咋个样?那定是富丽堂皇满园春色,是不是?”
“不是。”唐久翛毫不犹豫作答,他想起洛阳城里头的那位千金小姐,想起那双黑白分明的眼,那染血的面,还有泛着薄红的指尖,“那里头都是……囚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