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慕枕安仍是为仰着头,轻声斥了一句,下人得令,将妇人架着拖出房去,这才得片刻清净,那小儿未被捂住双耳,该听的都听去了,他抬眼,懵懂望来,问:“仙女姐姐是恶人么?”
执一块糖糕堵了他小嘴后,慕枕安笑了:“是,罪大恶极。”
妇人在门外缓过劲儿来,又细读了信,回头来谢小姐救她于那贼人魔爪,险些要被卖去花街柳巷,连连道歉,又险要下跪,被制止住,消受不起,只令人送她出门,又顾她寻个活计好安生。
从始至终,也不曾告知她,那个男人的去向。
慕枕安眼见着她方跨出门槛,笑便沉下了,扶着婢子的手拍了拍,算是不快模样:“查,不必报于我来,若是外人,办干净些,若是慕府中人……只将那碎嘴玩意、仗杀。”
随后向着看完这一整场戏的唐久翛绽开甜笑,唐久翛毫不留情,嗤了一声:“虚伪做作,丑得很。”
“许舸泽,地牢里那个,你说怎么处置?”慕枕安侧首向笑着侍立一旁的许舸泽问道。
许舸泽稍稍倾身到小姐眼前对视:“小姐想如何?寻常手段厌倦了?”
“砍了手脚各自送去人贩那里?”
“剥皮如何?”
慕枕安兀自挽上唐久翛肘弯的手被不出意外甩开,她看了眼提出此话的许舸泽,似话家常:“血腥气太重,还吵闹,去庄子外边儿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