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紫韵微微眯起眼睛，眸色沉沉：“你要让我嫁给别人？”

姬渊烨没有说话，脸上依旧挂着笑容，瞧着有些没心没肺。

“姬渊烨，你追了这么久，如今却要让我嫁给别人，你怎能甘心？”

不甘心，他很不甘心。

只是——

“若我还能活着，定然使尽手段，哪怕负了全天下，我也要将你禁锢在我的怀中，只是——”

“你怎就不能活了？”穆紫韵艰难吐出几字，吞咽了下口水，心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似的，闷闷的难受。

“无心，我染上了瘟疫。”姬渊烨艰难开口。

穆紫韵的心狠狠抽了一下：“那又如何？”

姬渊烨低头，看了一眼手背上的脓疱：“瞧着这情形，恐怕活不过几日。我本想着，暂且先瞒着你，等几日，看看是否能找到治疗瘟疫的法子，只是我的情况比其他人的要严重的多，我怕再晚些，便见不到你了。”

穆紫韵深呼吸一口，闭上了眼睛，将眼底的情绪压了下去，再睁开：“所以你才让隐卫暴露了你的消息？”她说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姬渊烨，你觉得你这样做很伟大是吗？”

姬渊烨没有辩解，而是定定地望着面前的女子，目光幽沉深邃。

他要在有限的生命里多看她几眼，牢牢记在心底，若有来世，哪怕是踏遍千山万水，经历再多苦难，他也要将她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