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都宫苏我缓了缓刚刚清醒时过速的心跳,从床上坐了起来。
工藤优作正在外室和什么人通着电话,声音被压的低低的,宇都宫苏我在内室听不真切。
花了大概五分钟时间理清了前一天晚上混乱的记忆,绕是一向冷静自持的宇都宫苏我也觉得不是很想面对。
我都做了些……什么啊……
然而逃避是不可能逃避的,这两个人都不是会粉饰太平的人,况且有些事,还是早说清楚的好。
宇都宫苏我捡起昨晚被丢在地上的羽织,随意披了,看也没看被整齐叠放在枕边的华丽和服一眼。
视线略过还在讲电话好像没注意到他已经清醒的工藤优作,宇都宫苏我决定还是先去漱洗一下,顺便清醒清醒脑子。
洗漱完毕后,宇都宫苏我从内室走出来,就看见工藤优作坐在那张檀木小桌前,拿了本放在里外室中间充做隔断的书架上不知讲什么的古籍翻看着。
见他过来,工藤优作合上书页,抬头说:“早安,fran。”
“早安,优作。”
宇都宫苏我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还不如就继续装应激反应还没好算了,但在场两人谁都清楚,在这种时候,拖延是没有用的。
“昨天,麻烦你了,多谢。”
宇都宫苏我跪坐在工藤优作的对面,这场景和昨晚的画面有了一瞬间的重合。
“抱歉,我昨晚说了很过分的话,还有……”宇都宫苏我的眼神在工藤优作颈侧停顿了一下。
“优作能原谅我吗?”这句话被他说的很轻又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重量。
这张小桌的长度是六十厘米,也就是两人现在相隔的距离。
这种距离很有点意思,它介于疏离和亲近的界限之间,是个相当暧昧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