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想哭啊。
“我最后哭了吗?”浅川夏站直身子,走到电梯门口等待即将抵达的电梯,她想了又想有些泄气:“完全不记得。”
叮——
电梯到了。
按下按钮的浅川夏注视缓缓合拢的电梯门,泛冷光的光滑平面映照出浅川夏隐约笑意的面颊:
只记得妈妈以为她睡熟后,偷偷亲了亲自己的眼睛。
探望幸村精市的次数太多,住院区的护士和这位国二少女格外熟稔,自从浅川夏某次扑空后,下午来医院时她总会拐到护士站询问幸村精市在不在病房。
今天也不例外。
“护士姐姐。”
浅川夏踮踮脚,导诊台就比她矮半个头,如果不垫脚抱着花的情况很难被人留意:“可以告诉我幸村同学在病房吗?”
“是浅川小姐啊,幸村先生十分钟前去天台吹风了。”值班的护士弯弯眼睛,语气温和:“要坐坐吗?”
浅川夏摇头,举了举怀里的樱花:“谢谢护士姐姐,但我有个惊喜要给幸村同学看,我先走啦。”
“好漂亮的樱花,幸村先生一定会喜欢的。”
“谢谢姐姐。”
“不客气。”她说。
住院区早就传开了,那位看起来文弱、瑰丽的少年拥有一位特别体贴、懂事的小女友,每次探望时都会抱着不同的鲜花来。
甚至很多成年人考虑不到的,输液让身体变冷的情况也注意到了,还买来暖水袋、嘱咐男朋友记得用手帕垫着,避免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