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穿着背心,肩头和胸口隐约有一层薄汗,身上的麒麟纹样很浅,若有若无,我把外套扔给他,道:“穿上点,别着凉。”他嗯了一声,不听我的话,把外套系在腰间,过来拉我的手。

胖子走在最前面探路,我们两人牵着走就缀在队伍的最后。胖子朝我们喊:“小哥,天真,刚刚咱们要是不都往圆环上站,是不是就没事儿了啊!”

我摇摇头,朝他喊:“不知道!”

琢磨这个并没有很大意义。

进主墓的时候,我被隔开,那出来的时候,闷油瓶就不可能再让我被隔开。也许墓主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拜访者投鼠忌器,出去时多半会尽量都在一起,于是触发不一样的机关。

胖子又说:“这是什么?怨憎会?咱们谁跟谁有怨啊!”

“跟你!”我朝他笑,“死胖子,话太多!”

白金一路上小心翼翼地到处看,问我们:“老板,咱们现在走的这条路,是不是就是来的时候的路啊?”

我向四周打量,两壁和地上确实有我们来时的痕迹。闷油瓶点了点头。

这和我们猜测的相同。过了主墓室,我们就沿原路回去,在一昼夜的轮回里,回到原点。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回程的路一定不难走。我越发觉得,只要我们通过了来时的四个卡子,就算是获得了墓主的认可,他便不再为难我们,这后半程里,他也许只是想让我们再体会一些他想说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