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只接程嘉泽的水是因为程嘉泽每次都能把水送到离他最近的距离,他随手一接罢了。

但关于程嘉泽是不是喜欢他,纪绥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程嘉泽喊他绥哥,在他眼里只是因为纪程两家是世家,这么喊没什么太大毛病,何况程嘉泽对于兼禀也这么喊,在他看来只是客套。

想到这里,纪绥便回了句:“不知道。”

他的耐心止于此就算是磨得差不多了,正要挂电话时,忽然听叶荣轩最后说了句,“我可能知道蔺言在哪儿了。”

叶荣轩的语气里夹杂着一点后怕和莫名的恐慌,连带着纪绥都变得有些不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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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按下按钮,诊疗台便逐渐升了起来。

蔺言按照吩咐把馒头小心翼翼放在台上,安抚地顺了顺馒头的毛发,才退居到一边静静等候。

程嘉泽就站在他身边。

老李戴好手套,拿了个专门的手电筒,开始仔细检查狗子身体的每个部位。

程嘉泽后退了两步,抬起左脚翘了个二郎腿,点了一支烟。

蔺言看在眼里,想说室内抽烟不好,还没开口,程嘉泽倒先在烟雾弥漫里说了句话,“蔺言,你知道我为什么学抽烟吗?”

他熟捻地吞吐着白烟,不由得让蔺言想起第一次看见纪绥抽烟时的模样。

那还是他们刚签订协议前。

不过和程嘉泽不同的是,纪绥察觉出蔺言闻不了烟味后就及时掐断了猩火。

蔺言摇了摇头。

“抽烟不好。”程嘉泽笑了笑,“你是想说这个么?”

蔺言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