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绥礼貌回笑,转头又踹了秦卓霄一脚。
出了门,司机正要把秦卓霄往车里塞,结果被纪绥喊住,说道:“给他打辆车,别上我车。”
司机不知道为什么平白松了口气。
老板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之前看老板对蔺言多次破戒,司机都要怀疑自家老板是不是换人了!
这个酒吧地处市中心,这个点车流量又大,基本没两分钟就打到一辆车。把秦卓霄送走后,纪绥才扶着蔺言上车,准备回家。
蔺言戏精之魂已过,整个人暂时处于正常人醉酒的状态。不过由于身体疲软,好几次他都不自觉往纪绥身上靠,纪绥对酒味多少有些排斥,把他往另一边推了几次,最后实在懒得推了,只能任由他靠在肩头。
车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雨,雨水滴落在车顶上,形成一种天然的旋律。
街头的灯牌红绿相间,倒映在车窗上犹如风格迥异的油画。
纪绥忽然想起一件事,偏头说道:“还结婚吗?”
离订婚典礼已经过去一个多月,纪家早就在暗地筹备婚礼了,虽然纪老爷子没说,但纪绥心里有数。
那份协议还在解除期内,如果蔺言临时想反悔,现在取消婚约还来得及。
周围好像安静了许多。
纪绥喉咙上下滚动了两下,内心焦急却又故作平淡地等待着蔺言的回答。
但蔺言只是囫囵砸吧了下嘴,什么也没说。
纪绥轻笑了声。
也是,人还醉着呢,他挑的时机显然不对。
晚上十点,车稳稳停在别墅门外。
纪绥抱着蔺言上楼,帮他脱了鞋和外套,思考了半天还是决定让他就裹着脏衣服睡。
给蔺言盖好被子后,纪绥找了套干净的睡衣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