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又有神龛,有些眼熟。”

千藏就着淡淡光线端详神龛,雕花倒是很精细,是皇族人普遍喜爱的云纹,应当是好工匠做的,一朵一朵立体逼真,好似挂了灰尘的天上乌云,神龛里面却没有供奉的神像。

“没有神像的神龛?”千藏小声念叨着,伸手去触碰,但是他只是在别人的记忆中,什么也摸不到:“河流之源是神明的眼?什么玩意儿?这个亲王真讨厌,写这种谜题让人猜。”

“这不是亲王写的。”英彦接口。

“什么?”

“羊皮本,不可能是德格亲王的谜题,这种烫了金箔的羊皮本子根本就不会是那时候的东西,这种本子制作得需乌骨羊皮,在德格亲王执政时期乌骨羊早已灭绝了,后世的王朝也不允许用烫金箔的制式书本。”

他眉头皱成疙瘩:“书本恐怕是屋子里本来就有的东西,会是谁留下来的呢?还专门给来人看这些,是房子主人吗?”

“房子主人就知道这里会有人来访,他不是应该早就死了吗?有钱人这都什么癖好?”千藏脸拉得老长,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鬼气森森的。

小葵见踱步至神龛边上,此时窗外的白月亮正好照进窗,从木板的缝隙中一丝丝的透出来,洒在神龛上,点点的亮银色跳动在墙面。

他费力的踩着木凳,伸手去摸神龛的框架,空无一物,旁边也没有什么香烛来供奉,这究竟是什么爱好?

月上中天,伴随着他手指的描摹,神龛周围开始慢慢起了变化。

千藏对于这些熟悉的翠绿色光点十分厌恶:“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正在他诉说着不安时,屋中的光点慢慢变得密集起来。

英彦眉头紧皱,不用狐狸提醒,他也想起来在仲麻公子的卧房中密密麻麻的蝠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