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肋骨要断了。”千藏眼冒金星,推开搭在他脖子上的胳膊:“这里——”

周围就是他们要找的能勉强藏人的床褥,所以说卧室是在地下。

这里却是有两张床,但其中一张上面除了正常的被褥之外,还有许多的皮制束带,一端连在铁床的床架子上,还有很多的铁链密密麻麻的缠在床腿上。

千藏疑惑:“这人好神秘,居然住地洞里——你在脸红什么。”

小小的卧房里除了床褥,就是一张半人高的木工操作台,上面零零碎碎的放着格式的斧锯和镊子,靠墙的部分果然挂着一面镜子,像是什么人有边干手艺活边照镜子。

“真自恋啊。”千藏总结:“这镜子在地下许久没人擦拭,瞧着锈的。”

两人又困又饿,今日午后开始逃命到现在,实在是动不了了,外面还有追兵,只能在这里暂时休息。

两人不顾害怕,沾枕即睡,不一会儿便没有形象的打起了呼噜。

夜里千藏噩梦不断。

一会儿是一只两人高的烧鸡在追他,将他踩在卤熟的鸡爪子下,一会儿又是迷路了怎么都找不到路,忍不住的十分想小解。

他十分幸运的憋醒了,于是省去了尿床的尴尬,睁眼时有些不愿意也有些庆幸,但是总感觉心中惊慌。

刚才在梦中时也是,好像有什么人在看他——

不会是镜子吧!

他猛地扭头,镜子仍旧铜锈满面,根本照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