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经神社允许,你们不能在这里扎营——”小弟子看着这形势不对劲了,连忙向这边喊话,收到的只是领头的贵公子轻蔑的一笑。

小弟子生怕大师傅知道会责骂他,便给自己壮了壮胆子:“你这瘫子——真不识好歹,你既是神社的贵客应当先送拜帖来,让我们大师傅安排时间。”

贵客安坐在虎皮围椅上,他苍白的脸颊被凛冽的山风吹得有几分红,左右两个裹着厚棉衣裙的侍女为他整理一下皮毛披风。

他等衣领被彻底理顺了,才不紧不慢开口:“什么大师傅小师傅的,当年我家兴盛的时候,不都是跪在我脚底下的忠犬。现在便摆这样大的谱来,你们大师傅想要见我才是要发拜帖的。”

小弟子心中不服,便听身后传来脚步声。

“什么拜帖,倒与我说说——”大师傅带领一众人走到山门处,将围帽放下来,露出红光满面的脸庞,他如今正是鼎盛之年:“小徒与我说有个叫定乾的来访,我思量半日并没有一个叫定乾的。”

他有意为弟子讨回场子,因此嘲道:“原来是高川家的小公子——前皇子一辉嘛,你今日来访,还带着女人?”

一辉身边的女子一身男子士兵的打扮,粗看去只是个瘦削一些的侍卫,但没能瞒过大师傅的眼睛,便大大方方回话:“雪天行路难免狼狈,变做了男装打扮,是没瞒得过大师傅。”

这女子身材高挑,声音洪亮:“我们此次过来一是拜访故人,二是要求您办事,不如我们进神社详谈。”

大师傅见此女不称呼尊称,越过一辉便大大剌剌的自作主张进神社,心中便翻涌出一些不快:“你是一辉公子的妾室吧——哪里有正经的夫人这样的无礼,有什么事让你男人与我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