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竹简想来是用了太多次了,手感光滑,他心不在焉的将竹简筒打开,里面一排排的雕刻字迹显现出来,里面这是什么?好像有些看不懂呢?
是什么新教的术法吗?
黯淡的烛火跳动,竹片上刀刻的字迹慢慢蠕动起来,活像一只只细长的蠕虫。
他皱眉揉一揉眼眶,再仔细去看竹简。
深夜的木屋营地中静悄悄,唯有噤声咒默默的在木屋门口闪着微光,在空气中一圈圈的散布出去,好似温柔的涟漪,将木屋中传出的声波一层层的覆盖。
屋里弟子痛苦的呼喊和打翻桌椅的喧闹声被尽数抹去,粘稠的鲜血在木屋的地板上蔓延开来。
细小的蠕虫吃尽了皮肉,又潮水一样慢慢收拢,回到竹简中去,一切回归平静,明日再有人过来查看时,已经是死无对证。
“大师傅,已经得了。”一名弟子将银镜捧至水潭边的石座上。
大师傅看也未看,只挥了挥手,那弟子便将银镜撤下,这才慢慢开口吩咐:“这一批弟子心性不坚,你以后挑选晋升要好好注意。”
弟子恭敬垂手:“这孩子学习术法悟性上佳,但家中只他一个,难免娇惯些。”
大师傅懒懒回道:“你便下去吧,以后做事仔细些,记得将竹简取走。”
弟子听罢恭敬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