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马厩,倒不如说是个棚子,里面也没有任何马匹,只是乱哄哄的堆着稻草,左一个右一个的支着不用的农具。

千藏在稻草堆里找到埋在其中,烧得糊里糊涂的大弟子,将他推着坐起来。

大弟子在颠簸中勉强睁眼:“狐狸。”

“嗯,狐狸。”千藏没好气,他们刚离开旅店的巷子,在树林里找到刚买的马,将这死沉的家伙放在马背上可是使了他吃奶的劲。

刚将哼哼唧唧的中年人捆在马背上,大弟子不断咳出血沫,随机便听见山坡下的小旅店传来狗叫声,接着便是夜里点点火把向这边赶来。

“罢了,狐狸——”大弟子不停地咳,将血点子溅在千藏前襟。

他冷着脸,强忍着恐惧,妖怪对术士的恐惧是天生的。

只听那重伤的人又喋喋不休道:“他们带了木鸢,马上就会赶上你的。”

然后便是嘟囔着不满:“师门如今的风气可是歪了,小弟子们竟不学心法,也不习术法,只知攀比那丝萝,驾木鸢的本事也这样——这样的不济。”

他大咳一通,将吸进肺里的血沫咳了出来。

千藏气结:“你还是闭嘴吧,这可是埋怨人家追来的慢。”

他扭头瞄了一下,掐着手指释放幻境,便立刻有小弟子追着他造出来的幻影朝西路跑去,追着他们的队伍当时被分流了一部分。

大弟子又重新开麦:“金泽十郎的宝器落到你手里也是明珠暗投,这个幻影造的十分没有水准,只是这样的幻影竟然也有弟子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