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壮汉终于看出问题来,忙松了手劲,然而为时已晚,小弟子软绵绵的滑落地面,没骨头一样跌倒在地,眼仍旧是紧盯着他,要在他头上烧出一个洞来。
“你这后生怎的这么大气性。”壮汉终于有些后悔,此时有心软的小弟子拽他的衣袖企图将他拖走,也不在意:“哎——你们这师门情谊也是单薄,我拜师那阵子,师傅都说要——”
还未待他说完,手中吊着的小弟子终于将脸憋成两个大,好似头脑中有什么东西要撑破这个坚硬的栖息地,身后的弟子们纷纷解下外袍,几个弟子大声喊到快叫师兄过来,壮汉尚不知晓发生什么,便是手中一湿,低头看去竟然满是翠绿色的黏液,从小弟子爆开的头骨中喷溅出来。
这黏液好似有生命一样,粘上他的手背便蛇也似的沿胳膊蹿上他的手肘。
他不禁呀呀叫出声来,然而为时晚矣,黏液爬过的地方,皮肤变得灰黑一片,他两手去搓拭,入手冰凉黏腻,橡胶的手感令他脊背上汗毛倒竖。
“这是什么鬼东西!”壮汉不禁大喊出声。
千藏在一旁看得清楚,这东西果真是从小弟子的口中喷出,它力量极大,几乎是将头骨撑破流出。
待它一整片离开寄生的躯体,小弟子白皙丰盈的身体瞬间变得干蔫成一幅空皮囊,这场面饶是他见多识广也连连后退。
这可不就是鬼东西嘛。
他退到门口时正遇见几个小弟子拉扯着一个大弟子匆匆进门来,定睛一看,呦,又是熟人。